养胃桶

张华考上了北京大学;
李萍进了中等技术学校;
我在百货公司当售货员:
我们都有光明的前途

短评——【楚萧】彻夜怀君。

我不相信手机排版

已有授权

图长谨慎


献给最好也是最苦的他们。




洛槭°道家本色:

【楚萧】彻夜怀君。

*入党费
*OOC,我有罪,求从轻发落
*我渣……不喜的话请点退出【推脱责任xx】


萧疏寒醒的时候,还依稀能听见巡山弟子足底踏出的脚步声,幽幽在武当山上低徊。他坐起身来顿了片刻,从窗里往那边看,看见那些弟子们手中的灯盏微黄,闪摇着冰冷的光,随人影浮动不息。

他很奇怪自己为什么会在夜半醒来。修行如此多年,作息该是顺应天道,从无旁人打扰。而今殿内殿外只空余武当弟子巡山的跫音和不时响起的交谈招呼声,此起彼伏而略显轻声,多半是怕叨扰了还在休憩的师兄弟。可是如此静谧之下他偏偏醒了,就更显突兀。

萧疏寒这一醒是再也睡不着了。他低眉静默了片刻,抬手把拦住视线的几绺华发撩回耳侧,缓移下足尖踩到床侧素履,起身来去架上寻了件广袖鹤袍往身上披好,就走至门前打算开扉赏夜。然而他手在甫一接近抵开大门时却生生愣住。

清冷月辉自缝中推搡挤进室内。外面一人抱臂而立,剑在臂弯鞘中冷冽不语,腰间别上一箫,亦寒凉若冰。

只是这人投下的影子轮廓太过熟悉,才致使萧疏寒一瞬恍惚,陡然清醒。华山标志性的装束,深蓝浅碧交织,挺拔身姿一览无余。只有微起的夜风拂动他高束墨发,才不至于叫旁人遗漏他的存在。

太像了。

像谁?

萧疏寒自己都愣怔了好些时候,大道无情的修为也没能止住他这般出神。

是他吧。

他不由自主就想再推开一点,好更看清这人,想知道这到底能不能和自己记忆里那个影子重叠,铭出相同的容貌,相同的身形。

楚遗风背对着金顶缄默许久,终是卸下怀中剑轻放在脚边,反手抽箫出来,置在唇边欲吹,又放下,似是担心吵醒身后屋里的人。他思索再三,还是回头望了一眼,就这么毫无防备,直直撞进萧疏寒视线里。

四目对视,好不尴尬。尤其,眉目里蓄的都是水浴清蟾看不懂的情绪。

萧疏寒在门扉的罅隙间恰到好处地露出一对深色瞳眸,眸里清冷无光,暗流涌动。

“遗风。”

他认出来了。

楚遗风不作什么辩驳,也未解释,他收起眼里的讶异,回身过来站定,盯住眼前人,目光里全是掩不住的闪烁:“萧掌门。”

这称呼太生疏,像龙渊水一下浸醒了萧疏寒。他这才微微敛目,探出身来站至他面前,“何事?”

楚遗风视线移至人宽松外袍,稍稍皱眉,不易察觉地显出些微情绪,“道长还是单薄了些,夜里凉,多穿些为好。”不等人答话,他足尖往左挑起剑身收好,朝萧疏寒笑了一笑,“檐上叙旧?”

又不等萧疏寒开口,他这边厢已是轻功上了屋檐,在隐蔽面光处拂袍坐下,只安等另一人了。



萧疏寒觉得这一切颇不真实。

楚遗风坠崖,那时是闹得世人尽知的事情。可是故人就在面前,饶是他武当掌门一时也恍惚几分,早是不记得什么旧年残梦。

他的少年恣意,美酒宝剑,早就深埋雪中了,又何来这暮年虚影。

假的。

萧疏寒垂下眼帘,“你不是……”

“嘘。”楚遗风凑身来抵了根手指在他唇上,“一见面就问这问那,不好。”

他手指莫名就缀上了昔日气息,熟悉至不可方物,萧疏寒盯住身前那一方玄色瓦片沉默好些时分,才略颔首:“好。”

楚遗风满意回身,叹出一口长气将双腿放平。“疏寒,你真是半点都不曾变。”

这是极为久远的称呼。久到如今世上苟活的人再无谁敢如此唤他。

萧疏寒又是一顿,面上神色却仍旧未改分毫,“你也是……和走的时候一样。”

容貌、音色、和心性。

全都一模一样。

楚遗风偏过头去看他。虚空玉盏里映了孔明灯的昏黄光线和浮华里盛的星霜,于是就照了满庭清昼,把萧疏寒侧脸淡漠神情润得一如当年。

太好看。

楚遗风闷下头去低笑一声,仿佛嘲弄自己为何弃他而去,而今却又来寻这故人,反叨扰修道之人一场好眠。他正想开口,就听萧疏寒道:“我想见你许久了。”

这一下倒令楚遗风无话回答。萧疏寒想他,他未尝不想萧疏寒。他想起那时他郑重地问这个已成为武当第五代掌门的人,要不要跟他一起走。

“这江湖太险,我们去过自己的日子。”

萧疏寒闻言有些许出神,望着他的方向,目光自他肩上而过,所及之处却不是楚遗风这个人,而是他身后整个武当山。

“武当不能没有掌门。”他说。这浅显道理是个人都明白,更遑论华山七剑,江湖中的佼佼者。于是楚遗风默然,最终折身离去。

再后来呢?再后来谁都死了,逝去的人魂归故里,幸存下来的人反目成仇。

这故事太不堪,不堪到楚遗风如今回想起来也徒留慨叹。

远处巉峻山岩都暗了,峰间蘸了澄乱星斗,是不愈伤痕。楚遗风回过神来,伸出手去替他将额上秋霜拂开,五指拢好他银白长发置在身后。“急着见我也该打理好才是,这般像什么掌门。”

萧疏寒不言,任由他散开自己发丝,只岿然不动觑着那些远近光影,心底疑问到这时才渐沉下去,不再想问他这样那样的问题,索性平淡过去靠他近了些。他见过这世间百般滋味,从未耽于声色犬马,唯有楚遗风是他人情深浅中最挂念的一个,如今也回来了,这就最好不过。旁的,还管它做什么。

楚遗风见他没了说话意思,也只是半躺了身子取出长箫轻轻吹将起来,仰面看见千里皓月。


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


毕竟是夜里,又并非灼热天气,他还是怕冻坏萧疏寒,不过半刻便提议道:“还是下去到屋里待着吧,外面太凉了。”

“……好。”萧疏寒依言跟他跃下屋檐。

玄漆木门阖上最后一丝缝隙,习惯月光的眼睛于黑暗里什么也看不见了。

楚遗风搂紧了他的腰。

萧疏寒一凛,在昏暗里努力辨认他的眉目,只望见他眼里决绝和模糊情绪。他又再凑近了些,见萧疏寒并没有退避之意,就望着这一双惊世骇俗深如潭水的眼眸,欺唇上去吻住了他。

相隔多年,温度还是相熟。他吮吻对方薄唇,舌尖顺势抵开那人牙关,寻到凉软内里,不肯轻易放过遂交缠不息。

萧疏寒没有回避他的眼神,只是眉间微蹙,唇齿稍稍分离时压下声去喘息一二。太想他了,以致于往事种种,原本该被丢弃,此刻偏又浮现。他的唇,他的体温,从来不曾冷落半分,分明是从长白山深邃风雪里来,这人的气息却是暖的。

暖到斩无极也奈不得他半点了。

他终而闭上眼。


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


鸦声粗砺盘旋在金顶上空。萧疏寒发顶金冠熠熠反出金乌之光,执拂尘立于金顶门外,开始接见慕名前来拜访的武林人士。未及辰时就见萧居棠小跑来,气还未平便同他道安,言语里满是兴奋:“义父,昨夜……我听到箫声,好听得桥下流水一般!您听到没有?是有故人来访吗……?”

萧疏寒微停一下,颊上极为罕见地略带了极少极少的笑意,“是,是一个故人。”

——与你相交,如试春风。

END.






*警告!请勿再往下翻!
*我我我警告过了!
*妈耶拦不住你……
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

他睁眼醒时已过巳时,榻旁伏着萧居棠,乏得正打瞌睡,忽瞥到萧疏寒醒了,慌忙起来站好:“义父醒了?今日为何睡这么久,师兄们都不敢叫您起来。”

萧疏寒实在不曾清醒,四顾一番,莫名怅然若失。只是面上还是冰山模样,下意识问了少年:“昨夜箫声……”

“什么箫声?”萧居棠茫然应答,“昨日一夜平静,师兄弟们皆是好眠。”

萧疏寒蓦然怔住,又霎时醒悟。

梦啊。

是了,他楚遗风早就不可能再吹箫给自己听了。

——我与你,早是不复相见如竹上朝露了。

——何况我连你坟冢都不知在何处,竟是长伴荒丘也不能。



*真的END了,跪求不要寄刀片给我……害怕……
*最后再不要脸地求一下下红心蓝手什么的……希望你们不嫌弃我……_(:з」∠)_【捂脸跑去跳金顶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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